“他们在求救。”守林人的声音从镜面里传来,余烬剑突然自动出鞘,剑身上的九叶徽章射出一道蓝紫色的光束,与镜面碰撞出无数星点,“镜像族的存在依赖‘记忆平衡’,就像天平需要两端重量相等。蝴蝶带来的共振让他们吸收了太多外界记忆,已经快要撑破自己的容器——就像你不能让镜子只照别人,不照自己。”
陈临突然想起稻草人胸口的星图,那些旋转的星轨或许不是坐标,而是“平衡公式”。他握紧余烬剑走向镜面,剑身上的蓝紫色光束突然化作无数根细线,连接着镜子里的每个容器。当细线绷紧的瞬间,他的意识与中央容器里的镜像产生了共鸣——那是一种奇妙的共生感,镜像能感受到他未说出口的担忧,他也能触到镜像渴望“自我”的焦虑。
“他们需要‘原生记忆’。”林夏的数据流顺着光束流进镜子,在镜像族的容器上织出一层保护膜,“就像镜子需要自己的边框,才能确定映照的范围。”她的数据流里突然混入了一段新的记忆:那是她亲手种下第一棵子树时的触感,粗糙的树皮、湿润的泥土、指尖的微痛……这些属于她自己的感受,让镜像族的裂痕开始愈合。
伊莱亚斯将银钢笔抛向镜面,钢笔穿过镜子的瞬间,化作无数支细小的银针,轻轻刺入镜像族的身体。针尾的丝线牵着五维的概率粉末,在镜像族的对称身体上,画出了微小的“不对称标记”:有的左眉比右眉高了半分,有的左手比右手多了一根手指,有的胸口多了颗与陈临相同的痣。“这是‘自我锚点’。”他看着镜像族的身体不再闪烁,“有了独一无二的标记,他们就不会在反射中迷失自己。”
妹妹突然将记忆银河贴在镜面上,胶囊里的镜面膜立刻与镜面融合,全家福里的镜像身影开始走进镜子,与镜像族的身体重叠。当她的镜像走进中央容器时,那个与陈临一致的镜像突然长出了与妹妹相同的卷发,手里的紫色花也化作了金色的向日葵。“是‘记忆嫁接’!”妹妹拍着手笑,“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花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