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古棋经化作金光融入三界的第三夜,老街的夜空格外清亮。周明轩躺在老槐树下的竹榻上,数着天上的星星——那些从碎星原回来的星子,此刻正排成棋盘的模样,天元位的那颗最亮,像枚会眨眼的白子。
“明轩哥哥,你看!”双丫髻小姑娘举着块透明的星石跑过来,石心嵌着片棋灵的翅膀,是从碎星原带回来的纪念品,“星石会发光了!里面的棋灵气在跟着天上的星棋动呢!”
星石刚凑近竹榻,周明轩手腕上的老槐树手环突然发烫,环上的纹路与星石的光纹重叠,竟在竹榻边映出个小小的星图,图上的星位与棋馆里的棋盘格子一一对应。小家伙突然坐起来:“我知道了!林爷爷说的‘天地为盘,星子为棋’,原来是真的!”
此时的棋馆里,林默正与云游子对弈。棋盘是棋霸会会长送的黄杨木棋盘,灵壤核的“和”字印在中央泛着柔光。云游子落下黑子,指尖的引道佩突然轻颤:“先生,昆仑的护灵灯在传讯,说星棋归位后,三界的气脉连成了活棋,连黑煞都在渊边摆了个‘悔棋阵’,用魔气自己困住自己,像是在赎罪。”
林默落下白子,与黑子在天元位相触,发出清脆的“叮”声:“他心里的棋道种子没坏,只是被戾气蒙了心。星棋的光会慢慢照透那层蒙尘,就像老槐树的根,埋得再深,也能等到春天。”
话音刚落,沈清和抱着《守棋录》匆匆进来,书页上的星图正与窗外的夜空共鸣,浮现出一行新字:“心灯不灭,棋道不止”。“祖师!书上说,每个学棋者的心里都有盏灯,星棋的光就是灯油,能让灯长明!”他指着书页角落,那里画着个小小的人影,正对着棋盘打坐,头顶悬着盏微光,“您看这人影,像不像明轩?”
众人抬头望去,老槐树下的周明轩果然盘腿坐着,双手捧着星石,闭着眼睛,头顶竟真的飘着缕淡淡的白光,与天上的星棋遥相呼应。小姑娘踮着脚,小声说:“他刚才说要跟星子学‘补棋’,说碎星原的地脉还缺口气,得用心里的灯再暖一暖。”
赵淑兰端着刚温的灵脉酒走出来,酒液里浮着道印草的花粉,在月光下泛着金绿的光:“这孩子随先生,心里装着三界的棋。”她没去打扰周明轩,只是将酒碗放在竹榻边,“让星子多教他两手,以后老街的棋道,还得靠他们撑着呢。”
夜半时分,周明轩突然睁开眼,星石在他掌心亮得像颗小太阳。“林爷爷!我懂了!”他举着星石冲进棋馆,石心的棋灵翅膀突然展开,拖着道白光往西边飞去,“星子说,黑煞的悔棋阵缺个‘和’字印当阵眼,我去送给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