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厌恨所有的不平凡,所有的异常。
“吃饭了。”
弗农在餐厅大喊,我听见有脚步声从我房间外响起又渐渐远离。
随后又变得大声了些,“姨妈,你在吗?要吃饭了。”
门被敲响,是我的侄子哈利。
他一向很乖巧,我的儿子达利反而有时会不如他体贴。
我知道是为什么,因为知道自己不被偏爱的孩子总是会更懂事,我尽管意识到这些并且做到尽量公正,但毕竟不是我的亲子,细节处多少做的不够妥当。
我的目光从那束枯萎的白桔梗上移开,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期盼她能重新盛放。
下楼时,我的丈夫弗农已经摆好了餐叉招呼着两个孩子吃饭,见我下来时他仔细的观察了我的脸色,但什么也没说,只是上前轻轻拥抱了我一下。
“姨妈,你不要伤心。”
哈利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,只是有些笨拙的把牛排切成了小块然后和我空荡荡的盘子做了交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