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宴河站在诊室前,被一群医生和警卫员挤在最外面,朦胧的泪眼看见漂亮姐姐来了,哭着鼻子迈着短腿就过来了。
“漂亮姐姐!新年快乐,万事如意。”
他还记得妈妈的叮嘱。
姜喜珠看他哭的都是鼻涕泡,从口袋里掏出来帕子,蹲在地上给他擦了擦鼻涕,忍住嫌弃,把用过的帕子塞到了他的口袋里。
“别哭了,跟姐姐说,发生什么事情了。”
送的是诊室,不是抢救室,说明问题不大。
陈宴河也说不清怎么了,他只知道姐姐说的爷爷在抢救,爸爸在开会,还有哥哥,然后妈妈就睡着了。
“姐姐说爷爷在抢救,爸爸在开会,哥哥....滑冰...我也不知道,反正妈妈就突然睡着了。”
姜喜珠脑海一瞬间的空白。
她仔细的联系了这些话之间的关系,而后只觉得两眼有些发黑,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她抱住了陈宴河。
下巴垫在陈宴河的肩膀上,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,手表被她摘了放在爷爷病房的抽屉里,她甚至没有东西来计时。
也或许,不需要再计时了。
陈宴河不知道怎么了,反正姐姐抱着他,他也就抱住了姐姐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。
.....
摆脱痛苦最好的方式,就是工作。
姜喜珠买了不少的画纸和画笔,开始了新一轮的创作。
爷爷已经可以慢慢坐到轮椅上了,预计再住院观察一个月,就可以出院。
过了正月十五,因为家里要春耕了,她爹就先回了老家。
她就留在这边照顾爷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