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都说陈同志在滇南改造的彻底,脾气变好了,人也好相处了。
她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,只觉得皱着眉说话的时候,比原来还吓人。
原来只是小孩子的嚣张,脾气坏,现在身上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凉飕飕的。
陈清河猛地甩了下报纸,深出了一口气后,低声说道。
“除了卧室里的,其他地方都不能铺地毯,我妈问起来,就说是我说的。”
这报纸上都都快成文字狱了,还不碍事呢。
等碍事的时候就晚了。
陈宴河也感觉到了哥哥不开心,默默的从哥哥的脚上爬走了,爬到了带着软垫子的大沙发上,撅着屁股闻着肉味儿。
好香啊。
可是不能吃,爸爸要打手心的。
都吃肉,就让他吃一个人吃红薯,还要和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,让他看着闻着,他想离家出走了。
他想到了漂亮姐姐和姜爷爷!!!
姜爷爷给他开水果罐头,给他大虾酥,想吃多少吃多少。
漂亮姐姐不但给她大白兔吃,还给他鸡蛋糕,他砸吧砸吧嘴。
他心里默默开始酝酿离家出走的计划。
齐茵下班回来看见儿子在客厅里看报纸,放下包换了鞋子进了客厅。
坐在和儿子隔了一个小几的单人沙发上,柔声问道。
“毛毛,珠珠那边怎么样。”
陈清河没说话。
他不生气,他妈永远不当回事儿。
跟她说了很多回了,方方面面都不能张扬,要和普通人生活一个水平,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儿。
齐茵有些拿不准怎么回事儿,默默的起身走到饭厅,给刘妈使了个眼色,两个人进了厨房。
“少爷看见地毯就生气了。”
齐茵赶紧摆手说道:“喊同志!让他听见少爷,估计这顿饭都吃不成。”
刘妈赶紧捂住了嘴。
喊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