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喜珠没有力气跟他说话,昨天半夜疼醒了,吃了一粒阿司匹林。
这个年代没有布洛芬,止疼药只有阿司匹林和去痛片。
阿司匹林的治月经痛的效果很差,而且每次吃完还会连带着胃疼,但总比硬扛好得多。
这个年代止疼药属于医生的高压线,患者的奢侈品。
她在滇南的时候去卫生所要买治月经疼的止疼药。
医生给她说,止疼药是救命用的,不能用在这种资产阶级娇气的病症上。
拉着她好一通教育,什么劳动人民,要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之类的。
最后给她打发到针灸的门诊,给她扎了几针,打发她回来了。
就这半瓶阿司匹林,还是齐茵知道她月经痛买不到药,回了京市以后,给她寄过来的。
让她没人照顾的时候,吃一粒止疼。
但也提醒她副作用很大。
所以她一般只有感觉自己疼的快晕了,才会吃一粒,避免真晕过去没人来救她。
姜喜珠几乎是被陈清河托着躺回了床上,躺下来以后,才有力气说话。
“你把那个拎出去。”
陈清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是一个小桶。
也没多问,怕她不好意思,拎着尿桶走到院子里,放在院角里。
又瘸着腿去洗了手,走回卧室,打开了厚重的窗帘,整个房间瞬间就亮堂了起来。
卧室里一个原木藤编的大床,床边上放着一个小几,上面摆着吃的,茶缸,红糖,还有一个白色的药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