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回答,完全在姜素的意料之外。
在此之前,周斯野的撇清,对她来说,不过是借口,是诡辩。
但她了解,他的人品不会拿死亡托孤当托词,他还没烂到这个程度。
姜素张张嘴,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朋友逝世对他打击应该不小,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会这么悲伤。
但是……
“周斯野,你想信守朋友诺言,做个有情义的朋友,我没意见,但你不要忘了,我才是你的妻子。”
她对朋友托孤有责任,那自己这个合法妻子,就能随意辜负?
她可以不跟死人争,但她翁宜是个活生生的人,一个时不时会跳出来挑衅自己的情敌。
这个睁眼瞎,她当不了。
放在腿上的手,忽然被周斯野牵住,下一秒,他的声音在车厢响起,态度带着真诚:“抱歉,以前是我疏忽,忽略了你的感受,以后我会注意。”
他的态度,要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好像也不对,因为姜素这会从他言语中,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歉意。
可是,这份歉意,并没有疏通她心中堵塞,还是有股郁气哽在喉咙,上不来,下不去。
或许这股郁气来源于翁宜的喜欢吧。
很明显,周斯野抛弃不下朋友的委托,他在做好事,翁宜什么想法,他也控制不了,不是吗?
姜素就是这么自我安慰的。
夜深了。
景苑别墅,主卧。
有了周斯野的主动交代,他们的关系好似缓和了不少,今晚的夜晚格外火热。
这一夜,他们又恢复到和谐的夫妻生活。
待一切结束,姜素感受情事带来的余韵时,周斯野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。
对这一动静,她已经有了ptsd反应。
别接的话还没出口,翁宜的声音已经从电话那段传来。
一样的语气,一样的套路。
不舒服,需要周斯野的陪伴。
就在姜素眼底的光亮即将散去时,她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“你等一下,我给你叫医生。”
意外的不止姜素,翁宜也一样。
处理完翁宜那边,放在手机,周斯野拍了拍姜素后背,重新将她揽入怀中,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姜素没有发现,她嘴角弯了起来。抱着他的腰,脸埋在他胸膛,耳旁都是周斯野慷锵有力的心跳声。
一下一下,都在证明,她没有出现幻觉,他真在考虑自己的感受了。
次日,醒来,周斯野已经去上班了。
姜素下楼,陈婶笑着迎上前:“您醒了。”
姜素问:“他什么时候走的?”
陈婶道:“走了有半个小时,对了,先生跑完步回来,又给你带了一束鲜花,说是等您醒了,让我送给您。”
说着,一束娇艳的鲜花,落入姜素怀中。
她今天收花的心态,跟前几天不同。
陈婶看她脸上的笑容,试探道:“我拿个花瓶过来?”
姜素这次没拒绝,嗯了声:“就拿我之前买的琉璃瓶。”
陈婶重重点头,含笑应和:“唉,好嘞,我现在就去拿。”
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先生太太感情好。
……
曾老牵线,魏清航工作室加入了一个政府项目,姜素也跟着一起参加。
曾老:“我看你脸色不错,是马上要离婚,脱离苦海?”
闻言,姜素脸上的表情微滞,苦笑道:“不都说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,您怎么这么乐忠于让我离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