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那个不顾一切将她护在身下,拼尽全力也不让他受半点伤害的玄则奕,与那个身穿黑衣,手持利刃,砍人头如砍西瓜的摄政王交织在一起,和着带刃的秋风一起,将她搅入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中,将她撕的粉碎。
“我多活一日,世上便多一个冤魂,杀人的不是玄则奕,而是我啊!”
她还要再多言,窦大夫却狠下心肠,将针从她的玉枕穴中扎进去,不过瞬息,人便昏昏睡去。
窦大夫收了针,无奈道:“云姑娘,老夫虽是大夫,却也不是圣人,只是在摄政王府钳制下的碌碌凡人罢了。”
“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女,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外孙,为了老夫这条老命,你活也得活,死也得活。”
……
京城。
摄政王府内。
气息萎靡的窦棠雁强撑着那口气,从太医手中夺过那废物一样的银针,“下针都下不明白,你们到底是来给本妃接生的,还是来害本妃的!”
须发花白的御医见惯了大场面,一边摸着胡子,一边幽幽道:“侧妃娘娘莫要动怒,女子生产本就艰难,你又是早产、难产,更是难上加难,外头柳嬷嬷虽说了,保小不保大,但我等身为医者,自然也要尽力而为……”
“滚开!”
窦棠雁气得竟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我今年才十六,往后十个八个都能生,怎能为了一个孩子弃了我的命!”
“尔等若敢对我下手,断气之前,我必要将这孩子也掐死了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