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门猛地打开,沈温言踉跄着冲出来,孟昭急忙接住她。
“温言,你没事吧?”
沈温言摆摆手:“阿昭,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,是关于——”
她反手指着身后的男人:“他,关于他的!很重要!”
孟昭顺着她的话点头:“好好好,很重要,我先扶你回去好不好?”
“不行!现在就说!”
沈温言竖起一根食指在两人眼前,认真道:“他,商鹤京,他喜欢……呕——”
裴郁:“噫~”
商鹤京:“……”
孟昭咬着唇,低头:“对不起,我先送她回去,然后过来打扫,真的对不起!我会赔钱的!”
孟昭扶着沈温言又哄又劝,裴郁直接走过来,一把将沈温言抱了起来。
“得了,我来吧,你再扶下去,她又吐了怎么办?”
孟昭又跟商鹤京道了个歉,快步跟上裴郁,连声道谢。
裴郁按照孟昭的指示,把沈温言放在了床上。
听听跳到床头,懵懂的看着沈温言,好似也在担心。
孟昭拿来水和小桶,先让她漱了口,给她擦完嘴后,耐心的哄着。
“温言,你先睡吧,我去清理一下就回来。
听听,帮妈妈看着她,乖啊!”
她起身和裴郁离开,关门的时候,沈温言迷迷糊糊地呢喃:“阿昭,商大灰狼要吃你……”
……
孟昭直接锁了家门,免得沈温言又跑出来。
她到商鹤京家里时,商鹤京已经把地毯卷起来了。
孟昭立刻上前帮忙:“我来吧,对不起啊,上次是听听,这次是温言,你遇到我还真是倒霉,这地毯多少钱啊?我赔给你。”
商鹤京的手顿了一下,说:“喝多吐了很正常,地毯而已,扔掉再买新的就好了,我不觉得这是倒霉。”
孟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话了。
毕竟傅西洲是有洁癖的,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地毯上,他都会嫌弃的走开。
更别说酒后吐出来的污秽。
孟昭把地毯严严实实的卷好,整个塞进收纳袋里,说:“我扔到楼下吧,你家里有香薰之类的吗?没有的话我去家里拿,点一支放在这里,去去味。”
“天太黑,我跟你去扔,晚点再点。”
商鹤京接过收纳袋,和孟昭一起下楼。
垃圾回收点有一段距离,孟昭拢紧了大衣,和商鹤京并肩往前走。
她问:“温言跟你说什么了?”
商鹤京抿了下唇,自嘲一笑:“她来帮我认清自我。”
孟昭一脸茫然:“她跟你聊哲学吗?”
商鹤京答非所问:“她很在意你,每句话都在聊你,我觉得……她是来警告我,不要欺负你。”
孟昭莞尔一笑:“你别介意,她喝醉了,说话颠三倒四的。”
商鹤京说:“我答应了。”
孟昭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商鹤京停下脚步,墨玉般的眸子认真的注视着她,温声道:“我答应她,不会欺负你。”
空气滞住一瞬,孟昭张了张嘴,说:“那、我也不欺负你。”
说完,她自己都笑了。
这是什么对话?
商鹤京却勾了下唇,语调闲散又意味深长:“好啊,你说的,不要欺负我。”
孟昭笑着跟上他的脚步,换了个话题:“我刚刚看股票了,我赚了十三万!”
“那赔我一块地毯吧,不用太贵,三万就行。”
“没问题!”
……
江洲本就地处东南沿海,秋雨下个不停,但今年的雨水格外多。
昨天过了立冬,今天竟又下了一场大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