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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禹起身背对二人,面向滚滚黄河水:“要治好黄河,就需治沙。治沙那就是八个字:筑堤束水,以水攻沙。”
武松、李忠两个大老粗哪懂这个,只一个劲的附和,直夸哥哥博学。
王禹虽然也只懂个皮毛,但只要未来在大方向上把握住,那治水也就成了。
这时,江面上却是来了几艘船,并不是从东边大海上来的,而是打西边而来。
这些船趁夜而至,显然也做的是不合法的买卖。
当然,也可能是为了躲避地方官府的盘剥。
正所谓“阎王好见、小鬼难缠”,朝廷的赋税虽然高,但还能勉强应付,这地方小吏真的是杀人不见血。
生意坏就坏在这些没底线的地方豪强手里。
很快,那两艘船就停在野渡边,一群人上上下下,将许多货物搬运到岸边。
也就在这时,又有两艘船自东边驶来,停泊在隔壁。
这地方能停泊船只的地方不多,也只能这样了。
“吁!”
那匹枣红马一落地,便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。
顿时,那群搬运货物的汉子都愣住了。
“是战马!”
“听那嘶鸣,是宝马无疑。”
“大官人,这群人惹不起啊!”
“我知道,不用你们提醒。十多匹战马呢!肯定是从辽国来,胆子可真大。”
那个大官人生得高大健壮,只是夜色深沉,看不清容貌。
“杜总管,隔壁这人会不会坏了我们的事?”
阮小五自觉责任重大,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,刚一靠岸就遇到这么一群同样是走私的同道中人,立刻取了兵刃,蠢蠢欲试。
在辽国见多了世面,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。
大不了就斩草除根,尸体扔进黄河里,顺手取了那两船财货蒜鸟!
杜兴一把拉住阮小五,低声道:“大宋不是辽国,兄弟且收了刀,我来应付。对了,哥哥有没有到?”
“到了!”阮小七指着黑暗中回道。
“一路可安稳?”
王禹目光一扫,见众人齐全,也没损伤,心下便是一松。
“水面上没出问题……哥哥且稍等,我去打发了那人。”
眼见对面船只有人前来,杜兴迎了上去。
就听黑暗中有人道:“阳谷县西门庆拜见好汉。”
杜兴的声音响起: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何必来见?”
“是我冒昧了,还望好汉见谅。今夜之事,我西门庆必守口如瓶,好汉日后若是需要生药,可来阳谷县找我西门庆。”
“管好你手底下的人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莫要因为口舌断送了性命。”
“是是!我必管束好下人。”
片刻后,杜兴回来,抱拳道:“是阳谷县一个贩卖生药的,唤作西门庆,我听说过他。此人从小儿就是个浮浪子弟,使得些好拳棒,又会赌博,双陆象棋,抹牌道安,无不通晓。近来发迹有钱,专在县里管些公事,与人把揽,说事过钱,交通官吏,还将祖传的生药铺子经营的有声有色。”
“这么说,阳谷县官面上他很有人脉了。”王禹问道。
“正是,阳谷县的县令唤作史文魁,在京中有些关系。这个西门庆大概便是史文魁的白手套了……”
知县品级不高,不过是正七品,但他经营一方,掌管当地老百姓生杀予夺大权,权力不小。
正所谓“得一官不荣,失一官不辱,勿说一官无用,地方全靠一官”,又有“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府尹”之说。
史文魁就是阳谷县的天啊!
王禹沉吟一下,低声说道:“这个西门庆肯定会漏出我们的消息,虽然不怕那史县令,但也不能不防。杜兴兄弟,你日后要注意阳谷县的动静。”
“诺!”
“走,回独龙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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