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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水影谍影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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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水影谍影(第1/2页)

暮色四合,刘府深处,一盏孤灯如豆。

周绾君垂首,凝视着手中那只青瓷药碗。碗中,深褐色的药汁微漾,倒映出她低垂的眼睫,以及窗外一隅渐沉的天空。那水面之下,另一个“世界”正随着涟漪扭曲、变形——那是刘府倒映在药汤中的镜像,一个常人视而不见,于她却是生死场域的领域。

她屏息凝神,双手稳如磐石,连最细微的颤抖也无。十天了,自以“投亲的远房侄女”这名不副实的身份,踏入这深似海的宅门,她便如一枚悄然落入棋盘的棋子,在这光影交织的迷局中,步步为营。

“老太太,药煎好了,此刻温度正好。”她声线柔和,似春日溪流,将药碗稳稳递到刘老夫人枯瘦的手中。

老夫人抬起浑浊的眼,那双眼球如同蒙尘的旧琉璃,此刻却清晰地映出周绾君纤细的身影。在那微微凸起的弧面上,周绾君看见了自己扭曲的倒影,甚至能从那有限的映像里,分辨出身后房梁的木质纹理,以及窗外那株老槐树随风轻摇的枝桠。

“绾君啊,”老夫人啜了一口,慢悠悠地道,“你这孩子,心细,手也巧。这药火候,比那些毛手毛脚的丫头强多了。”

“是老太太不嫌弃。”周绾君谦卑应答,眼角的余光却似最灵敏的触须,悄然扫过梳妆台上那面边缘已泛出铜绿的小圆镜。镜中,房间的布局,门外廊下偶尔经过的仆从身影,皆如皮影戏般——掠过。这便是她的战场——每一处光滑的表面,每一片能捕捉光影的所在,都是她窥探秘密的窗口,连接着现实与那诡谲镜像世界的桥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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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。

周绾君仔细闩好房门,又将窗户掩得只留一丝缝隙,让月光如银线般渗入。她将那小铜镜郑重置于桌前,镜面朝向窗外那弯冷月。
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一个低沉的声音,仿佛自幽谷传来,在寂静的房中回荡。那是周影,她的镜像,是她在那个倒悬之宅中的眼睛、耳朵,是她半身般的存在。

周绾君微微颔首,伸出纤指,指尖轻轻触碰冰凉的镜面,一股微妙的联系瞬间建立:“今日,可有发现?”

镜中的周影,面容与她一般无二,眉宇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:“刘把头的镜像,行踪愈发诡秘。每日酉时三刻,必入西厢房后的那间暗室,停留约一炷香。今日我冒险贴近了些,听得他与心腹谈及漕运‘私货’,言语间提到‘朔夜潮平,鬼门大开’。”

“朔夜潮平…”周绾君蹙眉,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,“是本月廿九,漕船趁夜色过水闸之时。这‘鬼门’…所指为何?”

“难以分辨,”周影的身影在镜中微微晃动,似水波荡漾,“关键处,他们便压低了嗓音,如耳语般。我只能从其口型隐约判断,与一批‘特殊货箱’干系重大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沉,“还有,我在刘府影宅的库房镜像中,窥见了一批被不祥黑气缠绕的货箱,箱体上…印着奇怪的标记。”

“是何标记?”

“一只飞鸟,双翼却被沉重的锁链束缚。”

周绾君迅速取过一张素笺,用细笔蘸墨,将那标记仔细描摹下来。飞鸟,锁链……这意象透着一种矛盾的挣扎与禁锢。

“还有…”周影的声音带上了罕见的紧绷,“那股意识…又出现了。今日我试图再靠近些,一股冰冷的意识骤然扫过影宅,充满了‘秩序’与‘清除’的意味,与之前那些猎人的气息,同出一源!我及时遁入一处断墙的阴影,方才避过。”

镜像猎人。他们果然还在附近,如影随形。

周绾君深吸一口气,胸腔内的心脏沉甸甸地坠着:“下次,莫要再行此险招。我们…不能再失去彼此。”

镜中的周影,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:“放心,我比你想象的要谨慎得多。倒是你,身处那龙潭虎穴,需得万分警惕。我总觉得,这刘府…绝非表面上这般简单。”

周绾君吹熄了烛火,只留一盏小小的油灯,火苗如豆,在昏黄的光晕里跳跃。她开始实施今夜真正的计划——以水为媒,施展“流影听”秘术,窥探刘府最核心的机密。

她取出一只盛满清水的黄铜盆,盆沿刻着细密的符文。水面平滑如镜,倒映着跳跃的灯焰。她双手轻抚盆沿,指尖泛出微不可查的莹白光芒,低沉的咒文自唇间流淌而出,似古老的歌谣。

“以水为眼,以影为耳,流影听,启!”

水面应声荡漾,一圈圈涟漪中心,渐渐浮现出刘府书房的倒影。那是刘把头每日必至之处,亦是处理不可告人事务的秘所。

水影之中,刘把头的镜像正与三个心腹密谈,声音透过水波传来,带着奇特的扭曲感:

“……这批货,必须在廿九日前装船,错过此次,便要再等下一轮潮汐。”刘把头的倒影在水面晃动,语气不容置疑。

“可是把头,近来官府查得紧,漕运司新上任的那位监察御史,听闻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。”一个矮胖的镜像忧心忡忡。

刘把头冷哼一声,镜像的面容显得愈发阴沉:“放心,上头早已打点妥当。况且,咱们走的…本就不是明路。”

“那批‘特殊货箱’……”另一个瘦高的镜像压低声音,近乎气音,“当真稳妥?我总觉得那物事邪门得很,每次靠近,都觉阴风刺骨,脊背发寒。”

刘把头猛地一拍桌案,水影都随之震颤:“住口!不该问的,休要多言!做好你们分内之事便可!”

水面骤然剧烈晃动起来!周绾君感到一股冰冷的意识,如同无形的触手,顺着水影连接逆向疾扫而来!那意识充满了秩序的绝对冷漠与清除的残酷决绝,正是镜像猎人的气息!

她当机立断,指尖光芒一敛,瞬间切断了连接。水面“哗”地一声轻响,恢复平静,映出她微微苍白的脸。心跳如脱缰的野马,在胸腔内狂擂。

好险…只差一线,便被察觉了。

她抚着胸口,缓缓平复急促的呼吸。刘府中隐藏的秘辛,其危险程度,远超她最初的预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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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薄雾未散,周绾君已侍立在老夫人榻前,照例伺候汤药。

“老太太,今日天光晴好,风也柔和,不如去园子里走走?活动活动筋骨,于身子有益。”她嗓音温软,提议道。

老夫人欣然应允,拄着那根光滑的紫檀木拐杖,在周绾君的搀扶下,缓步向后花园行去。

这是周绾君探查刘府布局的良机。她表面专注地搀扶老人,应对得体,实则眼观六路,心分二用。那方荷花池、那扇五彩琉璃窗、那几块光可鉴人的墨玉地砖……每一处可能成为镜像通道的所在,都被她悄然刻印在脑海之中。

行至池边,老夫人却忽然驻足,望着那一池碧水出神。池中倒映着天光云影,几尾锦鲤悠然游过,搅碎一池平静。

“绾君啊,”老夫人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,却似意有所指,“你看这池水,看似清澈,却能照见多少物事?”

周绾君心头骤然一紧,面上却不露分毫,只柔声应和:“是呢,池水如镜,映着天光云影,莲叶田田,美不胜收。”

老夫人轻笑一声,那双浑浊的眼球转向周绾君,目光似能穿透人心:“不止呢。有时候啊,它能照出…一些本不该被照见的东西。”

周绾君屏住呼吸,一时难以判断老夫人此言是随口感慨,还是别有深意。正思忖间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。

“老夫人,把头请您速去前厅,有贵客到访。”一名小丫鬟气喘吁吁地禀报。

老夫人点了点头,由周绾君扶着转身离去。转身的刹那,周绾君眼角的余光瞥向池水,水中倒影里,一个佝偻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廊檐下一闪而过——是府中那个沉默寡言的老花匠,正手持花剪,修剪着过于茂盛的枝叶。

不知为何,那老花匠在水中倒影停留的片刻,其姿态,其动作的韵律,似乎比现实中应有的,要迟缓、凝滞那么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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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万籁俱寂,周绾君再次启动“流影听”。此番她更加谨慎,选择了老夫人房中那面常用的银镜作为媒介——镜面因年深日久的擦拭,已有些模糊,反而不易引人生疑。

水影之术悄然展开,刘府书房的倒影再次于虚化的水面上凝聚。

刘把头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,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账册。他眉头紧锁,手指无意识地、一下下敲击着紫檀木桌面,发出沉闷的“笃笃”声,似乎在焦灼地等待着什么人。

约莫一炷香后,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,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人影如鬼魅般闪入。来人的面容完全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,身形轮廓也模糊难辨。

“都安排妥当了?”黑袍人的声音嘶哑怪异,明显是刻意伪装过的。

刘把头连忙起身,神色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恭敬:“一切皆按计划行事,廿九日晚,漕船准时出发。只是…属下愚钝,实在不明,为何非要走这条险路?以往的水路,不是更为稳妥么?”

黑袍人声音冰冷,不带丝毫情绪:“不该你问的,休要多问。你只需确保货物安然送达,其余…与你无关。”

刘把头咽了口唾沫,壮着胆子,声音微颤:“那…那批货箱里…究竟是何物?我的几个手下靠近后,皆感不适,已有两人病倒了…”

黑袍人向前踏出一步,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凌厉:“刘把头,你是个聪明人,当知有些事,知道得越少,活得便越长。记住,你是被选中的人,这是你的荣耀,亦是你的枷锁。”

水影中的刘把头明显打了个寒颤,噤若寒蝉,不敢再言。

周绾君屏息凝神,试图看清黑袍人的更多特征,却发现那人的倒影在水面异常模糊,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笼罩。更令她心惊的是,随着黑袍人的出现,那股熟悉的、冰冷的意识再次隐隐浮现,如同暗流涌动。

她立即减弱水影连接的强度,只保留最低限度的感知,如同将呼吸降至微不可查,以免被那敏锐的猎手察觉。

就在此时,黑袍人猛地转头,兜帽下的阴影似乎精准地“看”向了镜面方向!尽管隔着水影,周绾君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爬上!

“有意思…”黑袍人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,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踪迹,“这府中…混进了不该存在的东西…”

周绾君心头巨震,当即彻底切断连接,冷汗已湿透内衫。被发现了?还是对方只是心生疑虑?

静坐调息片刻,确定并无异常气息追踪而来后,她重新建立连接,此番却不敢再直接窥视书房,转而通过府中各处的反光面——廊下未干的积水、厢房的琉璃窗、甚至仆人捧过的铜盆——如蜻蜓点水般,追踪那黑袍人的去向。

只见那人离开书房后,并未径直出府,而是绕到后花园,在一处嶙峋的假山前停下脚步。

黑袍人四下环顾,确认无人跟踪后,竟身形一晃,直接融入假山投下的浓重阴影之中,消失不见!

周绾君牢牢记住那位置,心中明了,此处,明日必须设法一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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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周绾君便以采集晨露煎药更为纯净为由,挎着一只细竹篮,早早来到后花园那处假山附近。

假山由奇特的太湖石堆叠而成,中有孔洞相通,看似寻常园林造景,但周绾君敏锐的灵觉,却捕捉到一丝极淡却不同寻常的气息——那是高阶镜像法术残留的微弱痕迹,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,虽已平息,涟漪犹存。

她假装俯身采集花瓣上晶莹的露珠,步伐轻盈,慢慢向假山阴影处靠近。就在她即将踏入那片阴影的边界时,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,毫无征兆地自身后响起:

“周姑娘,且慢。”

周绾君心中猛地一悸,骤然转身。只见那位老花匠站在数步之外,手持一把陈旧却锋利的铁花剪,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,唯有一双眼睛,沉静得如同古井。

“那石缝深处,常年不见日光,潮湿滑腻,青苔遍布,姑娘家身子娇弱,小心摔着了。”他语调平缓,如同寻常关切。

周绾君勉强压下心头惊疑,挤出一丝笑意:“多谢老伯提醒。我只是见那石缝间的蓝铃花开得别致,想采些花上的露水。”

老花匠点了点头,目光掠过那些不起眼的小花,淡淡道:“那些花,生于阴僻之地,露水也带着寒氣,于药性无益。不如东墙下那些玫瑰,沐浴朝阳,露水丰沛,花香也醇厚。”

周绾君会意,知今日已不便探查,便从善如流,顺着他的话道:“老伯说得是,那我便去东墙下看看。”

她转身向园东走去,步履从容,却能清晰地感觉到,背后那道沉静的目光,一直如影随形,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。

这个老花匠…绝不简单。

当晚,周绾君通过镜面,向周影详细描述了老花匠的形貌特征。

周影听后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我见过他的镜像!时常在影宅西角门附近徘徊,那里有一处断垣残壁,我原以为是影宅年久失修所致,如今想来…或许另藏玄机。”

“能追踪他么?”周绾君问。

周影摇头,神色凝重:“他的镜像…极为警觉。而且…他似乎懂得在影宅中隐匿行踪的法门,有几次我分明见他往那方向去,转眼便如轻烟般消散,无迹可寻。”

又是一个难解的谜团。周绾君只觉得这刘府如同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,迷雾重重,每个人看似明晰的身份之下,都可能藏着另一副面孔,是棋子,亦可能是对弈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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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的子夜,月黑风高,万籁俱寂。

周绾君决定再次冒险。此番,她不再满足于隔水窥影,而是要亲身潜入那处假山,一探究竟。

她换上深色衣裙,如一抹幽魂,悄无声息地滑入后花园。白日里馥郁的花香,已被夜露的清冷取代,四周唯有草虫低鸣,更添寂静。

她敛息凝神,借助树木阴影的掩护,悄然靠近那处假山。确认四周并无巡夜家丁后,她身形一闪,没入假山投下的浓重黑暗之中。

假山内部,竟别有洞天。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,向下蜿蜒延伸,通向一处隐蔽的地下空间。石阶两侧壁上,镶嵌着几盏长明灯,灯油燃烧散发出奇特的气味,昏黄的灯光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投下摇曳不定、形如鬼魅的影子。

周绾君将呼吸压至极轻,足尖点地,如猫般轻巧地向下走去。通道尽头,是一扇虚掩着的陈旧木门,门缝中透出微弱而稳定的光亮,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。

她贴近冰凉的门缝,向内窥视。

室内烛火通明,赫然可见十余只漆黑的货箱整齐摆放,正是周影在镜像中所见之物!每只货箱上都清晰地印着那只被锁链束缚的飞鸟标记,箱体周围,缠绕着若有实质的、令人不安的黑色气息,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。

更令她心神俱震的是,货箱旁站立着的两人——正是刘把头,与那个神秘的黑袍人!

“……只要这批货安然送达,您答应我的事……”刘把头的声音带着卑微的恳求,全无平日里的威严。

黑袍人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,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:“放心,令郎的前程,包在我身上。待此事了结,下一任漕运司监察御史,便是他的囊中之物。”

刘把头连连躬身称谢,脸上却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:“只是…属下总觉得近来府中不甚太平。前日老夫人提及,她房中的镜子,里面的影像有时会自行移动…下人间也传言,夜半时分常闻异响……”

黑袍人声音骤然转冷,如寒风过境:“那是自然。因这府中,确实混进了‘不该存在’的东西。不过…很快,它们便会被彻底清除。”

话音未落,黑袍人猛地转头,兜帽下的阴影,精准无比地“锁定”了周绾君藏身的方向!

“门外偷听的小老鼠,可是听够了?”

周绾君心中大骇,不及细想,转身欲逃,却惊觉双脚如同陷入无形泥沼,竟被黑暗中蔓延而出的阴影触手牢牢缠绕,动弹不得!

黑袍人缓步而出,伸手掀开兜帽,露出一张年轻却异常苍白的脸。最令人心悸的是,他那双眼睛,竟没有瞳孔,全然是一片森然的眼白!

“镜像余孽,总算找到你了。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,伸出右手,掌心浮现出一个复杂而邪异的幽暗符文,带着毁灭的气息,直向周绾君的额头印来——
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凌厉的银光自通道另一端破空而来,精准地打在黑袍人的手腕上,打断了他的动作!

老花匠手持那柄铁花剪,站在通道入口,平日佝偻的身躯此刻挺得笔直,那双总是半眯着的浑浊老眼,此刻锐利如鹰,精光四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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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!”老花匠对周绾君厉声喝道,同时双手疾速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。周绾君只觉脚下一松,那阴影触手应声碎裂!

黑袍人怒极反笑,森白眼眸中杀机毕露:“好!好得很!原来是你这老鬼在背后捣乱!今日,便将你们一并清除,以绝后患!”

两人瞬间战作一团,光芒爆射,术法碰撞的能量波动在狭窄空间内激荡,石屑纷飞!周绾君不及多想,趁此间隙,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地下室,头也不回地掠过假山,一路疾奔回自己房间,闩紧门窗,背靠门板,心脏狂跳不止,几乎要撞出胸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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